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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收其巢穴，化其种类
朱翊钧开始说起自己的北线战略。
“建州女真，可以说是大明整个北线，东胡北虏中最弱的一支。名义上是建州两卫，实际上分成数十支部落，有的结伙自保，有的依附察哈尔，有的各自为政。
一盘散沙，正好给了我们好机会。”
徐渭问道："殿下，我们继续宪宗皇帝的捣其巢穴，灭其种类？””应该是收其巢穴，化其种类。””收其巢穴，化其种类？”
“对，我们大明此前讨伐建州女真，只是扫荡一番，斩获部酋和主力，焚其营寨后，就撤了回来。
野草除不尽，春风吹又生。过得几十年百余年，建州女真又冒出来了，又开始抄掠为祸大明辽东。文长先生，你想过没有，为何建州女真屡剿未尽？”
徐渭想了想，“除恶未尽？”
徐渭可以说是这个时代最聪明的人，依然受时代的桎梏，跳不出来。
朱翊钧从徐渭的脸上看到不以为然的神情，知道自己的这位首席智囊幕僚，目前还是没法跳出时代的桎梏。"维护成本？”
徐渭从朱翊钧嘴里知道成本这个词的含义，现在又冒出個维护成本。
他迟疑地开口：“殿下，你的意思收揽建州女真为兵，征讨东北，以及察哈尔。”
“对。他们此前以渔猎，换取粮食布帛。既然渔猎山林难以裹腹，为何不围猎人口，换取粮食布帛呢？”
说到这里，朱翊钧大手一挥，开始总结。
俺答汗老了，不复壮年时的雄心壮志。而且他疆域广袤，部属众多，可越是这样，维护成本就越高。”
朱翊钧的语气，在徐渭的耳朵里，听着跟皇上一样阴冷。那里直面的是大明陕西和甘肃两边镇，僻远苦寒，扰边入寇的事比较少，离得又非常远，游离于大明腹地，大家也没有太
放在心上。
说完后，朱翊钧走到舆图跟前，指着察哈尔部的位置。“我大明在辽东日拱一卒，五到十年，可收拢得数万女真部，复干里疆域，从东边剪除察哈尔部的侧翼和潜在盟友。论辈分，俺答汗是图们汗的祖父辈。
朱翊钧点点头，"对，建州女真自小在野外长大，骁勇善战，确实是好兵员。他们为了多口吃的，多些穿的，多几个奴隶，敢犯天威袭掠我大明。
他不知道朱翊钧特意点出这份报告来，有什么用意。在他看来，不过是俺答汗试图稳定青海疆域的举措而已。
“真是。俺答汗雄才伟略，不想自己打下的江山，最后四分
五裂。所以他接触格鲁派，试图以密宗佛教，把东蒙古右翼三万户，紧紧地捏在一起。”
“属下遵命。”
此人又雄才大略，我们要想执行东攻西和战略，全力经略东北，必须要安抚住他，不能让他在宣大一线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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