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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做什么？”孙涵一时语塞，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你们不会真的想跟着王严闹事吧？党锢可刚解除没多久，我们刚过上一阵子好日子。”
伯琛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却笃定：“谁也不想闹事，但如果再不做点什么，情况只会越来越糟。文章里说得没错，大汉的士人不能永远靠袁君一个人支撑，雒阳也不能一直等着奇迹降临。我们，必须想办法。”
“想办法？”孙涵皱着眉，语气中透着浓浓的犹豫，“那你们打算做什么？写一篇回击文章？还是跑去找王严，把他的刀借过来？”
子佩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向伯琛，似乎在等待他的决定。
伯琛沉思片刻，握紧手中的会报，缓缓说道：“我们不需要立刻做出决定，但有些事情，确实值得去试探。比如——这篇文章，会不会只是王严一个人的声音？”
孙涵怔住了：“你的意思是……”
“去这里看看。”伯琛一把抢过了子佩手上的会报，将其展开，指了指会报上面最显眼的logo：
奔走之友。
...
雒阳城南，门口挂着“大汉文坛会报编辑部”的牌子的庭院中人头攒动，喧闹声此起彼伏。
伯琛、子佩和孙涵三人站在入口处，隔着一道不高的院墙往里张望。
庭院里摆满了简陋的木桌和长凳，士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或激烈争论，或低声交流，甚至还有人手持毛笔，快速在纸上记录什么。
一个看起来像是书童的少年端着一摞油墨未干的会报，灵活地穿梭在人群中，将会报分发给每一桌的人。
而一旁的空地上，几位年长的士人正围在一起，似乎在商讨着什么，他们的声音被嘈杂的环境压得听不太清，但从他们严肃的神色中，能看出事情并不简单。
“这就是‘奔走之友’？”孙涵瞪大了眼睛，压低声音说道，“这地方，怎么看起来像个闹市口？”
子佩轻笑了一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闹市口才好，越混乱，越不容易被盯上。”他的目光扫过庭院中的人群，声音也低了几分，“不过，看起来他们已经积聚了不少人了。”
伯琛没有说话，只是沉着脸盯着庭院深处的那一棵老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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