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鹧鸪哨瞥了一眼远处巨大的石碑，上面龙飞凤舞地刻着瓶山圣地四个大字。
再往上，一个宝瓶印记昼夜不息，发出青蒙蒙的光亮，无比显眼。
了尘长老心绪杂乱，半晌后才缓缓道：“圣地？现在不就已经是了吗？”
“只要妖仙还存在一天，这里就是无数人渴求的地方。”
“仙道、长生、不死药、神通法术，乃至死后意识长存。这一桩桩一件件，谁能够免俗？”
鹧鸪哨一愣，看着了尘长老复杂的脸色，追问道：“就连大师也不行？”
“是啊，我本以为自己已经看破生死，没想到这一月过来，心绪越发的难以宁静了。”
了尘长老叹息一声：“长生的诱惑太大，孙师兄和金师弟已经加入，我感觉自己恐怕早晚也会加入其中。”
鹧鸪哨沉默片刻后道：“大师遵循本心便是，何必抗拒求生的本能。”
了尘长老点点头，目光惊奇地看着鹧鸪哨，问道：
“我看你并不心动，显然心境修为还要强过我啊。”
鹧鸪哨苦笑一声道：“大师莫要挖苦我了，我的情况您一清二楚，鬼眼诅咒就是我心中的一根刺，不把它拔了，我哪有心思求什么长生。”
他顿了顿，才继续道：“况且，按照诅咒爆发的年纪，我也没几年可活了，若是还没有希望，只能尽快孕育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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