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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但这个事，怎么说？我觉得我们都不好说。”
“想想办法，看看谁能说。”
岳纲想了想，拍了下大腿：“有了。”
※※※※
陈放在门卫室，用电话给王远打了过去。
“叔，是我，你在哪？”
“那好，我等你。”
放下电话，陈放就坐在门卫室里等，老头慢条斯理的在卷烟，最后放在嘴上，用舌头这么一划，这根手搓的大头烟算大功告成。
“最近像个球星，老是出出进进的，很忙啊。”
“大爷，你就别取笑我了。”
“哼，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个年纪的人，有点成绩就很飘。娃，我跟你说，这些都是虚的，只有学业才是自己的。”
“我知道，大爷。”陈放挺无奈，只能希望王叔能早点来。
“我也知道你们听不进去，不过该说我得说，踏实点吧。”
或许是被这句触动了，陈放想从老人这得到些见解，于是他道：“大爷，你说有梦想要去追吗？”
“那要看你的梦想有多远。”
“如果很远呢？”
“那你自己觉得追得到吗？”
“我现在不知道。”
“哈哈。”老头笑了：“你都没去追，你怎么才知道自己能不能追到呢？”
此言像把利剑，从陈放头颅直插进心脏。
刘老头的话在耳边回荡：“做人是要踏实，但这个踏实是在尝试后对自己清醒的认知，明白自身极限在哪里，然后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
“有时候，你们说的梦想跟幻想，是需要你自己去实践才能分辨出来的。”
“我书读得少，曾经我想过当个刑警，想要天下无贼，后来我发现，我脑子没那么机灵，一个简单的事，都需要想好几天才勉强明白过味来。”
“所以，我就打消了当警察的念头，踏踏实实干我的保卫工作，不放过陌生人进去，不放一个熟悉人出去。这事，我能干得严实。”
陈放忽然站了起来，握住了刘大爷的手，面露喜色：“大爷，我懂了。”
“就懂了？”
“嗯，真懂了！”陈放哈哈大笑。
刘老头也笑了，那个熟悉的陈放，又回来了。
就在这时，王远的车到了校门口，摁响了喇叭。
“大爷，我先走了，回来给你带包烟，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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