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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才走了多久，就感觉腿像灌了铅一样，喘得跟风箱似的……真是不服老不行啊。”
他这番感慨，既是对自己体力下降的无奈，也隐约透露出对过往辉煌岁月的怀念。
在那个年代，他鲁道夫的名字，就是破案率的保证，何曾像现在这样，被一个年轻后辈逼得如此狼狈，甚至要靠这种近乎无赖的跟踪来争取一线胜机？
然而，他的感慨话音刚落，就敏锐地察觉到了身边下属卢文的不对劲。
卢文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出言安慰或者奉承，而是低垂着头，沉默地站在阴影里，身体微微颤抖着。
黑暗中，鲁道夫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喉咙里发出一些极其轻微、模糊不清的呢喃声，那声音低沉、混乱，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怨恨和某种决绝的疯狂。
远处，那若隐若现、如同鬼哭般的狼嚎声再次随风传来，与卢文这诡异的低语交织在一起，在这漆黑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渗人，让人脊背发凉。
鲁道夫皱紧了眉头，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沉声问道。
“卢文？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还是发现了什么？”
听到鲁道夫的问话，卢文那低垂的头颅缓缓抬了起来。当他的手电筒光线无意中扫过卢文的脸时，鲁道夫的心脏猛地一缩！
只见卢文那双原本只是布满血丝的眼睛，此刻已经完全变成了骇人的赤红色，里面燃烧着一种近乎癫狂的火焰，所有的理智似乎都已燃烧殆尽。
他的脸上肌肉扭曲，扯出一个极其怪异、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那笑容里充满了怨毒、绝望和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疯狂。
“鲁道夫警官……”
卢文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亢奋。
“您说得对……我们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节奏了……但是，您不能输！您的名声，您‘神探’的称号，绝对不能因为那个庄杨而受到一丝一毫的玷污！”
他的话语逻辑开始变得混乱而偏执，眼神死死地锁定在下方庄杨和紫苑手电筒光点晃动的位置。
“都是他的错！一切都是庄杨的错！如果不是他出现，如果不是他非要翻案，如果不是他处处显摆他的能力……您还是那个受人敬仰的神探！我还是您最得力的下属！一切都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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