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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问就是了！……那个……？”五小姐朝远处的冯保亮招手。
贾管事已经后退到冯保亮和蓝一贵身前，见五小姐要询问，立即一转身把冯保亮推了出来。
冯保亮走近到五小姐近前，微微欠身，“五小姐您吩咐。”
娘的！
这些豪门小姐公子少奶奶们，真的把他和蓝一贵当做贾管事这种下人了。
当然了，现实就是如此。
蓝一贵就是靠着金公馆对古董的需求在琉璃厂开铺子讨生活。
而他冯保亮眼下……也不是与蓝一贵一样吗？
五小姐双眼直视冯保亮，“你这瓶子多少大洋？”
“回五小姐，按照市面价格，价值五千大洋。”冯保亮含笑回答。
五小姐低下头去瞅青花双耳扁瓶了，人也犹豫不决起来。
“是真吗？哪里来的？”大少奶奶吴佩芳皱眉看着冯保亮。
五千大洋可不便宜，这相当于五个四九城的四合院了。
金公馆地下宝库有一堆古董，这都是各方人员送的。
这瓶子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可有可无。
她感兴趣的是瓶子来源。
冯保亮又重复了当初的说辞，大少奶奶吴佩芳微微颔首，不再发问了。
这时候，有老妈子进来禀告，罗教授到了。
五小姐吩咐请人进来，冯保亮便退到贾管事身后了。
片刻过后，一身长袍，戴着眼镜的罗教授进来了。
他手中提着一个小小的皮箱子，一进来便朝五小姐等人施礼问好。
大少奶奶吴佩芳作为接待主人翁，与罗教授寒暄一番之后，请他鉴定三个古董。
先鉴定的是董其昌的画，画摊开在案上。
罗教授打开小皮箱子，里面是大号的放大镜和一个手电筒，在旁边是一叠彩色印刷的古董画册。
罗教授从里面拿出放大镜和手电筒放在案边。
金燕西对小皮箱里面的古董画册好奇，他走过来拿起翻看起来。
罗教授拿着放大镜俯身仔细辨别，又拿手电筒照了照，过了片刻，面色凝重抬头，“这画难辨真假，不出意外的话，是一幅高仿杰作，出自名家之手。”
“啊？请问罗教授，可知晓何人杰作？”蓝一贵沉不住气了，他上前躬身询问。
罗教授笑而不语，他手指指着这幅画一行字，“字迹达到了以假乱真地步，而这山水画就差了些火候。依我判断，能够把董其昌的字习练到真假难辨的地步，也只有董其昌的弟子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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