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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查明。”马祖答得谨慎。
“哦？”王德全回头看他一眼，“可有人告诉你，他曾见了一位‘穿蟒袍而不佩玉’的贵人？”
马祖瞳孔微缩。蟒袍为亲王专属，然依制亲王入京须佩玉符以示身份。若有人着蟒袍却无玉，便是僭越，形同谋逆。
“卑职不知此事。”马祖垂首，“若有线索，自当彻查。”
王德全轻哼一声，转身离去前留下一句：“有些事，查得太清，未必是忠；查得不够，却又难逃其责。马百户，你好自为之。”
门扉合上，屋内一片死寂。马祖久久伫立，额角渗出冷汗。
当晚，他悄然潜入家中密室，取出一封密封已久的信函??那是父亲马秀才归隐前亲手所写，叮嘱唯有危急关头方可开启。信中寥寥数语，却字字如刀：
> “若见金蚕现，燕邸将动；若闻蟒无玉，骨肉相残。吾儿切记：勿信诏令出自宫中，除非亲见龙纹玺印加盖三重封泥。保命之道，在迟疑三日。”
马祖读罢，双手颤抖。原来父亲早知今日之局！
他猛地抬头望向窗外，只见一轮残月悬于云隙，宛如利刃割裂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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