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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拂过庭院，卷起几片落叶。朱雄英望着她清瘦的脸庞，心中一阵酸楚。他知道，这个外甥女自幼失怙，由母亲庞氏一手带大，感情极深。如今老夫人一去，她便如断了依靠的孤雁，纵有满腹才情，也难掩心底凄凉。
“红丫头，”他缓缓开口，“我知道你心里苦。但你要记住，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有你表哥表姐们，有整个徐家。只要你愿意开口，没人会冷落你。”
庞澜红抬眼看他，眸中泪光闪动，终究忍住未落。“舅舅教诲，我都记着。”
朱雄英点点头，又问：“这几日可曾见过邓氏？”
“昨日我去送绣鞋样，她在抄《心经》，见我来了，还笑着说了几句闲话。只是……眼神空得很，像隔着一层雾。”
朱雄英眉头紧锁。他早知邓氏因无子而自卑，更因朱桢常年在外操练兵马、鲜少归家而倍感冷落。偏偏朱桢性子刚烈，认定男子当以功业为先，对妻子柔情体贴之事向来不屑多言。他曾私下劝过几次，朱桢总是一拱手：“父亲放心，我不负她名分便是。”这话听着体面，实则冰冷无情。
当晚，朱雄英唤朱桢至书房。
烛火摇曳，父子相对而坐。朱雄英开门见山：“你有多久没陪邓氏用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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