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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生，从未喜欢过夺人性命，但命运弄人有些事，不得不做。”
他的目光重新聚焦在沈诺三人身上，那眼神里有一种近乎悲悯的无奈和深沉的疲惫。
“所以在送你们上路之前，为你们做点事，哪怕只是让你们吃上一顿饱饭！”
他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着油腻的柜台边缘，声音之中无喜无悲缓缓开口说道：“或许……能让我这双沾满血腥的手，在阎王殿前少一分罪孽吧。”
这番话从一个刚刚爆发出恐怖杀气的杀手口中说出，充满了荒诞的矛盾感，却又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发自内心的沉重与悲哀。
老者一边说着，一边缓缓从柜台后站直了身体。
那原本佝偻的身形此刻竟显得异常挺拔，如同古松复苏。
他浑浊的目光扫过三人，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审视，声音低沉而缓慢的说道：
“这几日，你们在路上磨磨蹭蹭，优哉游哉……”
他枯瘦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油腻的柜台边缘，发出笃笃的轻响，每一声都仿佛敲在人心上。
“可怜我这锅老汤，面条煮好又放坨，坨了又煮……反反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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