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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正是“原初之声”最恐惧的东西??多样性。
“告诉他们……不要怕。”启明缓缓开口，“让他们记住自己的名字，守住自己的记忆。只要还有人拒绝被同化，真正的自由就不会灭亡。”
影像微微晃动，似有迟疑：“你要继续北上？”
“嗯。”启明点头，“越往北，越接近‘边界裂隙’??那是初代封印外神残念的源头之一。如果‘原初之声’真的源自远古意识洪流，那就一定还有其他节点存在。我必须找到它们，在别人唤醒之前。”
“那你打算一个人去？”
启明看向黯渊，又望向冰壁外茫茫雪原：“我不是一个人。从来都不是。”
影像渐渐消散，最后一句传来：“保重。我们会守住南方。”
***
一个月后，雪域尽头。
一座被冰雪掩埋的巨城遗迹浮现于暴风之中。城墙由黑曜石与白骨混合砌成，城门上方刻着一行早已失传的文字：“此处囚禁言语之前的语言。”
启明站在城门前，身形瘦削，披着由黯渊毛皮织成的斗篷，右眼虽盲，左眼却如熔金般灼亮。他伸手触碰城门，指尖刚触及表面，整座城池便发出低沉的嗡鸣，仿佛沉睡千年的巨兽正缓缓苏醒。
“这里……是第一个真正的节点。”他低语，“比根骨祭坛更古老，更纯粹。”
黯渊伏在他身后，喘息粗重：“进去就是死路。我能感觉到，里面有东西……在等你。”
“我知道。”启明微笑，“但它等的不是我，而是‘启明’这个名字所代表的一切。而既然他们还记得我，我就不能不来。”
他推门而入。
刹那间，天地失声。
城内并无建筑，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镜湖，湖面如墨，倒映不出任何影子。湖中央矗立着一根巨大的石柱，上面镶嵌着九颗水晶球，每一颗都闪烁着不同颜色的光芒，宛如九颗跳动的心脏。
而在石柱顶端，悬浮着一本书??封面漆黑，封面上没有任何文字，唯有五个凹陷的手指印，形状与启明右手完全一致。
“《原初之书》……”他喃喃，“传说中记载了一切起源的禁忌典籍。”
他一步步走向湖心，每踏出一步，湖面便浮现出一幕画面：一个孩子学会说话的第一句话；一名忍者临死前喊出同伴的名字；一位母亲为新生儿命名时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