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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一看他的眼神，张萌萌就怂了，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
“那是我的！”声音微微拔高，明显是底气不足。
“是吗？”
“我画的，自然是我的。”
顾明嘴角挂着戏谑的笑意，“可你这画上，画的不是我吗？”
张萌萌唯一的一点底气，瞬间散了，垂着脑袋，嗓音闷闷的，“是你。”
顾明直接当着她的面，在她哀怨的目光中，慢悠悠地放到了自己的书里。
张萌萌握紧了手，恨不得直接扑上去抢回来，偏她一看顾明的表情，就没了勇气。
顾明合上书，抬头，摆出一副疑惑地神情，“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张萌萌勉强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有。”
这么理所当然地把她的画据为己有，还反过来问她，偏偏他又是一副无辜的表情，张萌萌有火都不能发。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亏她之前还认为这是一个温柔善良的美少年，结果居然是一个天然黑。
张萌萌暗自生气，没看见顾明眼里的笑意和趣味。
这下也算是把她的脾气摸准了，她这个人看似暴躁，实则心软，只要是为她好，或是无辜的人，她就发不出火来，就算是有气，也会自己憋着。
这气鼓鼓的样子，当真有趣。
张萌萌眼里的天然黑，其实是名副其实的真腹黑。
不知道，张萌萌有一天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追悔莫及？还是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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