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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姑娘，开炮啦！”尔撒·依玛抬胳膊肘一肘皮皮，提醒她，那一脸贱笑，也是在涮小鹿。
一点十五分方向有战斗机俯冲下来，陶然喊了一声“开炮”，皮皮没听见。再被尔撒·依玛一吓唬，她“咻”一枚导弹飚不去，撞在战斗机群里。
砰！感受到拳面上一阵猛烈地撞击，皮皮这才从石化的外壳中破茧而出。
——是陶然操控格斗机甲拳击战斗机，将它机头打偏，斜角四十五度坠机的。
轰，轰，轰，轰……耳畔接二连三的爆炸声，震得她耳膜都快破了，高空炙热的火焰扑面而来。
——发生集体性爆炸的坐标，就在一点十五分方向，斜上方四十五度，六百米开外的低空空域。
滚滚的火焰，仿佛要焚尽天色之蔚蓝，以万马奔腾之势，从爆炸中心区域朝天幕边际铺开。古董机甲站在屋顶上，身高有是几十米，裹挟在热浪之下，要给火焰一口吞下似的，敢冲击极其强烈。
空气传来的震动波，就连坐在副驾的尔撒依·玛都感受到，更别说是介入古董机甲神经传感系统的皮皮。
有那么一晌，她以为自己会死。
她不曾想到，无意中的一枚导弹，威力如此强劲。等头顶上空滚滚火焰过去，顿时信心倍增，扭头去问陶然：“再来一枚导弹？”
陶然：“……”
傻丫，你不晓得我故意的吗？
皮皮毫无章法的一通乱打，是他故意安排的，不然他怎会使用远程的左拳，击落俯冲战斗机，故意掩饰炮塔调转方向。
“总共十二枚导弹，别太败家。”陶然第一次正经说事，很严肃，仍有几分从容且温文尔雅的气度。“古董机甲附带一枚核弹，常规导弹打完，再有甚危机时刻，就只能用它保命。你不想在居住行星使用违禁武器吧。”
听这样的陶然说话，皮皮恍然间见证他与古辛·泽比尔希相处的时光，尽管那些都是她虚构的幻象。在古董机甲跨越屋顶、街道狂奔的步调中，她脑海里虚构的幻想也在摇晃，时而清晰，时候有点迷茫。
那个穿梭在时空隧道里的姑娘，就想问一句陶然：“你是不是真心喜欢过古辛？”
可惜没有机会！
背后一阵剧痛，撕心裂肺的，像被重物撞断脊梁戳进胸前的感觉。但那样的通感并不真实，痛得让人无法呼吸，却不是真的无法呼吸，背后那个因重创而不能密闭的伤口，并没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