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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赵德明办公室，里面传来他的嘟哝声：“一个女的，冒冒失失，什么样儿！”
章彩云颇为委屈，劝道：“晓燕，我看算了，我们回去吧。”
“不行，直接找董事长去！”
走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口，杨正伟正在骂人：“杨玉婵，你再这样下去，我撤你的职！太不象话了，你自己掰着指头数数看，酒精中毒几次了，昂？你自己不要命地喝，喝死活该，还**小东喝，毛小东父母电话告到我这里来了！”
哭声传来，章彩云耳朵竖得高高的，笑着对王晓燕低语：“杨贵妃这只酒桶又作孽了，被董事长骂哭了。”
杨玉婵边哭过解释：“董事长，我错了。可是…可是我也是为了工作啊，客户都知道我酒量大，我不喝他们不给存款啊，我喝晕了只能叫毛小东代，他酒量小……”
“乱弹琴！难道只有喝酒才能组织存款？不喝酒就没有办法完成任务了？我们江州银行几百个亿的存款，市场占有率全市第一，难道是靠喝酒喝出来的？！你看看城南的王晓燕，她的存款指数排在你面前，难道是喝酒喝出来的？”
杨玉婵不服气地说：“董事长，别人都说，对城南支行，领导是特别关照的，帮她拉存款，存贷比例整个行她超得最多。董事长，不能这么偏心啊，呜呜呜……”
“我从来没有偏过谁。”
“董事长，我不是说您，可是有人偏心。要是有人偏着我，全行拿第一的不会是她！”
听着杨玉婵的话，王晓燕心里突然腾起一团火，满脸火红，两只拳头攥得紧紧的，心里骂道：杨贵妃，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
杨正伟口气放温和道：“我对手下的支行行长都是了解的，说实话，你和王晓燕的年纪跟我孩子差不多，我时时刻刻都在看着你们，关注你们。我也不隐瞒我的感情，不管是你，还是王晓燕，我都很喜欢你们；喜欢你们身上的那一股子劲，青春朝气，对工作的热爱，不顾一切的拼，闯！”
“…可是，你们都是有缺点的人，王晓燕容易冲动，你呢，问题主要在工作方法上，缺点比她明显。我跟你说了几次了，管人不能靠骂，拉存款不能靠喝酒。我们行里可是有禁酒令的。中午不能喝酒，晚餐请客户也尽量少喝。酒精中毒的事，千万不要再发生了，出了人命，谁也担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