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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欲给张鹏打电话，业务部总经理彭博新走进来，神色严峻、阴沉，道：
“刚才柳行长叫我去，训了我一顿！问凤凰布厂的100万元贷款怎么逾期了？那是你去年才放的贷款，只一年就变不良贷款了！怎么回事？”
“哼，柳行长对我就是有偏见，我存款超额完成任务，他怎么不表扬！贷款逾期几天就骂人，怎么做人哩？”姜莉雅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不管怎么说，逾期总不好，我们可是订过贷款风险责任书的。你厂里去一下，看看倒底什么一回事。”
姜莉雅十分不情愿地给凤凰布厂老板马强打了电话，马强一副哭腔，说今年产品滞销，资金周转不灵，叫她体谅一下难处。
姜莉雅却不客气，直接发火道：“去年贷款时你怎么说的？说产品适销，前景很好，就一年，就这样了！你知不知道行长骂我了，要扣我工资！”
“扣你的工资，我补上，我在外地，贷款能不能帮我转一下？”
“转一下，讲得轻松！谁知道你的厂现在怎么样了？生产不正常也给你转？”
“你有空去看看，厂子在生产，我叫我妹妹给你准备一份礼品。”
姜莉雅驱车前往工业园区的凤凰布厂，问门卫马强妹妹马莹莹在不。门卫说刚刚看到她和江州银行的马经理从前面走过去。
“江州银行哪个马经理？”
“好象叫马东来着。”
姜莉雅马上拔打马东的电话：“马东，你在哪呢？”
马东一边解马莹莹的腰带，一边气急道：“我…我啊，在行里。”
“怎么喘气呢？”
“哦哦，正爬楼道呢！”
“别爬累了，我在你们支行门口，有急事，马上下来！”
“我处理一下业务，你稍等。”
马东和马莹莹匆匆行完事，从楼上下来，远远望见那辆熟悉的小奔驰，吓了一跳，连忙跑回马莹莹宿舍，穿了件马莹莹的红色秋衣，偷偷从后门溜走。
当秋风瑟瑟中依然半露酥胸的马莹莹站在姜莉雅面前，她脸上还有一丝慌乱的神色。
姜莉雅眯眼打量她，妖里怪气地问：“江州银行马东来过？”
“是啊是啊。”
“人呢？”
“早回了。”
“他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