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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方墨的意识波动剧烈起来，“他为什么要留下这个？”
林夕没有回答，而是继续深入那个子系统。她发现，这个备份并不是为了复活黑袍男子，而是为了保留秩序系统的原始架构。
“他想保留秩序系统的结构。”林夕低声说，“也许……他并不完全相信我们会成功。”
“所以，他留下了一个‘保险’。”方墨咬牙，“以防万一？”
“是的。”林夕缓缓道，“但他没想到，我们真的会牺牲自己来启动终极清除协议。”
就在这时，那个子系统突然开始自动运行，一道微弱的光点从核心升起，逐渐凝聚成一个模糊的影像。
“陈启？”方墨脱口而出。
影像缓缓清晰，正是老工程师陈启的面容。他的眼神依旧深邃，仿佛能穿透数据的海洋，直视他们的意识。
“如果你们能看到这段信息，说明你们已经完成了终极清除协议。”陈启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但请记住，秩序系统的存在，并非只是压迫与控制。它也曾是人类文明的基石。”
林夕和方墨对视一眼，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你们可能认为，秩序系统的毁灭是自由的开始。”陈启继续道，“但自由并非没有代价。当秩序崩塌，混乱便会随之而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方墨忍不住问道。
陈启的影像微微一笑：“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不要轻易相信‘终结’。真正的秩序，不是由系统决定的，而是由人类自己创造的。”
话音落下，影像缓缓消散，只留下那个核心备份静静地悬浮在数据流中。
林夕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他留下这个，是为了让我们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你是说……”方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迟疑，“我们还要继续？”
林夕点点头：“是的。我们不能让曙光城再次陷入混乱。我们必须找到一个平衡点，在秩序与自由之间。”
方墨沉默片刻，然后坚定地回应：“好，我们一起。”
他们开始重新构建终端网络的架构，将秩序系统的原始结构与他们自己的意识融合，创造出一个全新的系统??一个既能维持秩序，又不会剥夺人类自由的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