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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却自然挡不住宁凡。
我要做什么
可惜了。
木偶们茫然诵着古老经文，无数诵声汇聚成了洪流，扑面而来。
世间存在长生种，也存在由凡入道的苦修之士，但所谓的长生种和修士，实则仍处于劫数之中，要受量劫之扰，名为长生，实则有终，除非可以成圣。
“对，我想起来了！他当然是巫山的主人！当初下棋的仙人中，不就以他为首么？原来我已经进过巫山了吗，授我长生者，本就是这位仙人”
“可为何，此刻的他，还不是他是太迟，还是太早”
这种相同，并非平行时空的另一个可能，而是真正的同轮同体。
王质欲再劝，却忽然自身不可思作祟，遗忘了所有。
但眼前之斧，却还只是一把凡斧虽是凡斧，此斧之上，却同样有一股人间道的感觉，令此斧缓缓产生着某种变化。
他如今不过刚刚领悟了一些将不可思化作云气施展神通的法门，还未真正完善，可此地的云术却已如此成熟、完整了他与此地云雾之间，怕是隔着相当遥远的轮回
当中有不少人，宁凡都感到了眼熟，皆是和满智交锋中所斩杀的某些人，但因只是路人，宁凡记得并不全。
于是告别了王质，独自前往名为巫山的五指仙山。
我在哪儿
“但无论如何，他回自己的洞府，我不必劝的”
但转而又被不可思扫灭了所有念头，一同扫灭的，还有恍惚想起、却又恍惚忘却的某段道缘。
再看宁凡时，思维一时间变得浑浑沌沌，十分混乱。
行约五六里，忽有无穷云气自巫山生出，此云气隐含着细微的不可思之力，常人触之，顿时就要失去记忆的。
此斧确实让宁凡觉得眼熟，和他观测到的某个云中君所持的山海斧十分相似。
王质说错了。
这却并非巫山之幻，而是满智借由青铜齿轮强行加戏，试图以幻象困住宁凡前进的脚步。
宁凡遂入巫山。
我来此地不是太迟，而是太早
然而王质却不知如何，走出了另一条路，若定要用个词汇描述此人，宁凡会将其称作凡圣或者人间圣。
更有无数巴掌大小的小木偶，如行尸走肉般，茫然徘徊于幻阵之中，不得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