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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东西叫?”
李衍皱眉倾听,有些诧异道:“我没听到,能听出是什么?”
他主要的神通是嗅神通,还觉醒了第二神通耳神通,可听懂鬼神语。
这是一种特殊能力,如同吕三能听懂鸟兽语。
风过处,草动如海。
阿满坐在小屋檐下剥糖纸,橘子味的甜香在唇齿间化开,舌尖却仍残留着昨夜雨水的气息。春雷刚走,天边还压着灰白云层,像是谁把旧被褥摊开晾晒,迟迟不肯收起。鸡在篱笆内踱步,啄食泥中虫蚁;菜畦里的嫩叶沾着水珠,一颤一颤地映着微光。
他望着泼刀断裂处那块青石??十年了,石头已被踏得发亮,像一面不会说话的镜子。每天一颗糖,不多不少。有时糖化了,黏在石上,引来蚂蚁排成长队搬运;有时被鸟叼走,飞向远方。他知道林晚秋不会回来吃这颗糖,但他还得放。就像人不能因为太阳明天还会升起,今天就不点灯。
知遥拄拐来了,肩上搭着一条旧格子毯。她走路比从前更慢,膝盖里仿佛嵌进了整片北境的寒霜。可她眼神依旧清亮,像井底未干的月影。
“今天下棋,你让三子。”她说。
“不让。”阿满吐出糖核,“你赢不了我。”
“那你输过吗?”她坐到对面石凳上,从怀里掏出一枚黑子,轻轻拍在棋盘角上。
阿满没答。他盯着那枚子,忽然想起十年前她在井边说的那句话:“你可以不必原谅,也可以暂时逃开。”那时她还不懂,有些事不是不想原谅,而是根本找不到可以原谅的人。母亲死了,仇人散了,规则崩了,连静母都只是个影子。他这一生追过的答案,到最后竟全成了问号。
他落下一子,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输过最狠的一次,是梦见她叫我‘阿满’,醒来发现是我自己喊的。”
知遥静了片刻,指尖摩挲着另一枚白子,终是没落下。她抬头看天,云缝里漏出一线金光,照在她眼角细纹上,像一道温柔的伤疤。
“你知道吗?昨晚我又见到了那个织机。”她说。
“哪一台?”
“不是院里的那一架。是……梦里的。它悬在半空,银线垂下来,连着无数人的喉咙。有人想说话,线就亮;有人闭嘴,线就断。断了的线飘进风里,变成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