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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吗？”他望着丁鸣，“为了一个可能永远无法实现的理想，搭上一切？”
“你觉得呢？”丁鸣反问，身形依旧融入虚空，唯有一双眼睛清晰可见，“当年你毕业时，导师问你同样的问题。你说：‘只要有人还记得，火就不会真正熄灭。’”
孟弈怔住。
随即苦笑：“原来你也听过那段录音。”
“当然。”丁鸣轻笑，“毕竟，我可是监听了整整三十年。”
两人相视片刻，忽然一同笑了起来，笑声中夹杂着疲惫与释然。
就在此时，那枚锈迹斑斑的铜币再度翻转。
“信”朝上。
紧接着，一道微弱却清晰的信息流悄然接入丁鸣的意识：
> 【匿名传输启动】
> 发送者：未知
> 内容：你们唤醒了不该醒的东西。但他们也快来了。准备好迎接“真正的考试”了吗？
> 附言：别忘了，**第一个拾起铜币的人，已经死了**。
丁鸣盯着这条消息，久久不语。
良久，他低声说道：“看来，游戏才刚刚开始。”
孟弈抬头望向高空，那里，一道细微的裂缝正悄然蔓延，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尝试穿越维度屏障。
而在那裂缝背后，隐约可见一片灰白色的城市轮廓??高楼林立，街道整齐，人人脸上挂着标准微笑，手中紧握一本红色小册子。
【欢迎来到「理性乌托邦」，这里没有信仰，只有绝对服从。】
丁鸣缓缓抬起手，将第九重代码推向极限。
“通知所有潜伏节点，启动‘逆信条计划’。”
“另外……”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如夜：
“让‘拾荒者协会’准备接应。我们可能需要一枚‘活体铜币’。”
风起了。
吹动残垣间的碎纸，也吹动时间缝隙中那枚静静旋转的古老铜币。
它仍在等待下一个拾起它的人。
而这一次，或许不会再有人愿意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