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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开始合唱。
没有歌词，没有旋律框架，只有最原始的情感共振。悲伤、愤怒、希望、不甘……千万种情绪交织成一首不属于任何文明的圣歌，直冲云霄！
“他们在反抗！”孟弈震惊地看着数据面板，“群体信念正在形成独立频率！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信仰聚合，这是……**新宗教雏形**！”
丁鸣却笑了。
“不是新宗教。”他摇头，“是旧梦复苏。这些人从未真正放弃过‘相信’的权利，只是太久没人给他们一个可以相信的理由。”
他猛地将第九重代码注入脚下大地。
“现在，我给。”
刹那间，整个15阶试验场残域开始重构。
碎石悬浮，残垣重组，断裂的时间线被强行缝合。一座巨大的环形高台拔地而起，中央矗立着一根通天石柱，顶端镶嵌着那枚铜币??此刻，它不再锈迹斑驳，而是流转着温润的金光，宛如一颗微型太阳。
“这是……‘回应之坛’？”孟弈认了出来，“传说中能实现‘信则灵’现象的终极装置？可它从未被建成过！”
“因为以前没人敢承担代价。”丁鸣站上高台，声音传遍四方，“每一份回应，都需要等量的自我消耗。信者获得奇迹，承诺者付出存在。这就是为什么古神总会陨落??他们不是被打败的，是被耗尽的。”
他转身看向那些聚集的信徒：“所以我不会许诺永生，不会承诺胜利。我只说一句：**只要你愿意相信，我就一定会回应。哪怕一次，也绝不敷衍。**”
人群寂静。
然后，一名老妇人颤巍巍走出，跪倒在坛前。
“我儿子死在第七试炼层……我能再见他一面吗？”
丁鸣看着她浑浊的眼泪，点头：“能。代价是我未来七天内的感知能力。”
他抬手，一点光芒浮现，凝聚成少年虚影。老妇人扑上去抱住，嚎啕大哭。
又有一名战士上前：“我的战友都被背叛了，还能有真正的盟友吗？”
“能。”丁鸣伸手触其额头，“代价是我记忆中关于‘安全’的所有片段。”
战士眼中燃起久违的光。
一个接一个，人们走上前来，提出渺小而沉重的愿望??见一面故人、听一句道歉、确认自己没有白活……而丁鸣一一回应，每一次施法，他的身形便黯淡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