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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最后一丝生命力消散，「收藏家」的眼神逐渐涣散。临终前，他 лишь 喃喃一句：“原来……我们从来就没有选择权……”
“当然没有。”道友平静回应，“自由意志，本就是最高级的幻觉。”
此时，「少宝道人」终于赶到现场，却只看到两具正在风化的尸体。他浑身发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彻悟。
“所以……你也杀过我很多次？”
道友转头看他，眼中竟闪过一丝罕见的波动。
“你不一样。”他说，“你是唯一一个，在七百多次轮回中，始终坚持‘公平’二字的人。哪怕明知会死，你也一次次站出来质疑我。正因如此，我才留你到最后。”
“那你现在要杀我了吗？”
“不。”道友摇头，“我要你活着，亲眼见证这一切的终结。然后，带着这份痛苦，去告诉后来者??所谓正义、所谓反抗、所谓希望，都不过是强者用来操控弱者的工具。”
「少宝道人」忽然笑了。那笑容凄凉而释然。
“那你一定很孤独吧？一次次重置时间，一次次看着熟悉的人死去，一次次亲手摧毁自己曾经珍视的东西……你真的觉得这样值得吗？”
道友沉默。
良久，他低声说：“值得与否，已无关紧要。我只知道，若我不这么做，就会有更多人陷入永恒的奴役。‘信息’不会允许任何挑战者存在，而‘诸天暗面’也不会容忍脱离掌控的个体。我所做的，只是在注定毁灭的宇宙里，争取一丝微弱的可能性。”
“那你有没有想过，”「少宝道人」轻声问，“也许真正的可能性，不在计算之中，而在人心之间？”
道友怔住。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异变陡生！
一直沉默的「牢命男士」突然暴起，以自身为媒介引爆了体内积蓄的所有残念能量。刹那间，整个「15阶试验场」剧烈震颤，时空结构出现大面积裂痕。而在那裂缝深处，一道模糊的身影缓缓走出??那是另一个“道友”，但气质截然不同，眼神清澈，衣袍未染尘埃。
“够了。”那个“道友”开口，声音温和却蕴含不容置疑的力量，“你已经偏离太远了。最初的誓言呢？守护参赛者的尊严，打破终极者的垄断，建立一个真正公平的竞争环境??这才是你最初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