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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合上表盖,坚定道:“那就让他们来吧。既然门已经开了,我们就不会再关上了。”
两小时后,高铁驶出江南。窗外风景飞逝,沈知意闭目养神,却始终无法平静。她能感觉到体内那股力量在不断增强,每一次心跳都像敲响一次问钟。而在遥远的北京,某栋高楼顶层的办公室内,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正盯着屏幕,神情凝重。
屏幕上,是沈知意书店的实时监控画面。
“目标已动身前往北京。”下属低声汇报,“是否执行清除指令?”
男人久久未语,指尖轻轻敲击桌面,节奏诡异??三短、两长、一停。
正是西伯利亚矿工敲击黑曜石的频率。
良久,他缓缓开口:“不。通知所有站点,进入‘回声协议’。我们要让她走到最后一步……然后,亲自见证结局。”
与此同时,在云南山区的小学教室里,那位教师正带领学生们进行第二轮“无标准答案考试”。题目只有一道:
**“如果你可以向世界提一个问题,你会问什么?”**
孩子们纷纷写下答案。有的写:“为什么穷人看病要借钱?”有的写:“为什么大人总骗我们说战争是为了和平?” 还有个小女孩写道:“我想问月亮,你孤独吗?”
教师将这些问题收齐,准备寄往江南。可就在她装信封时,一张纸条从课本夹层滑落,上面写着陌生笔迹:
> **“每一个真诚的问题,都会在宇宙中留下涟漪。请把它们送往北京西山脚下的红砖楼,那里有人在等。”**
她愣住,抬头望向窗外。天空湛蓝,云朵恰好组成一个巨大的问号形状。
而在东京拘留所,佐藤凉太被突然释放。狱警什么也没解释,只递给他一部手机。开机瞬间,数百条信息涌入,全是世界各地陌生人发来的提问:
“你怎么敢在法庭上说出那句话?”
“你说‘沉默即是共谋’的时候,不怕死吗?”
“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他看着这些文字,眼眶发热。他知道,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
他拨通了一个号码,接通后只说了一句:“我准备好了。”
电话那头,是北京西郊一间尘封多年的广播站。操作台布满灰尘,唯独一台老式发报机闪烁着绿光。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坐在椅上,手中握着一份泛黄名单??上面记录着七百二十一天内所有曾脱口而出“等等,真的是这样吗?”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