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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只是凡人医生，针灸祛妖气已经不太合理，再会招魂，未免过于多才多艺。
在杨戬失落的目光中，许仙摇了摇头。
他轻声道：“我行医多年，经手的病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可从未见过这样的病状。”
“我不敢胡乱诊治。”
“乱来的话，贻误病情不说，还可能导致病状恶化。”
他打心底不想帮忙。
远离神妖纠葛，方能平安度日。
实在要掺和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不该以许仙的身份。
“这样吗？”杨戬抿起嘴唇。
他蹲在床边，握着哮天犬的手，眼里写满了忧虑。
他没有责怪许仙。
他知道许仙只是个凡人郎中，来找许仙，本来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
“打扰了。”杨戬起身，抱起哮天犬，朝门外走去。
就在这时，小白忽然开口：“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杨戬停下脚步。
他不假思索，一字一顿地说：“至爱亲朋。”
这一刻，他的心情很沉重。
从两千多年前的封神大劫到现在，他有过高潮，也有过低谷，只有哮天犬始终对他不离不弃。
他无论如何都要救啸天犬，无论付出何种代价！
小白默然。
杨戬抱着哮天犬继续往外走。
走到院门口的时候，忽然听到小白的声音：“你可以去城东南方试一试，那里有个戏班，很有本领，说不定能治好她。”
杨戬怔住了。
刚才的声音不是用耳朵听到的，而是从他脑海里响起的。
传音术？
许仙的娘子是修行者？
他感到惊讶。
“多谢！”他郑重其事地回应，“如果能治好她，我欠你一个人情。”
小白默而不语。
她提醒杨戬，不是为了让杨戬欠她人情。
而是觉得，杨戬跟哮天犬的关系，就像她跟许仙一样。
勾起了她的同情心。
杨戬抱着哮天犬，大步离开许仙家。
戏班？他默念着。
临安城虽然全城戒严，但拦不住他这个高来高去的司法天神。
许仙目送杨戬远去。
直到现在，他也不清楚杨戬的具体身份。
但他看出杨戬怀里的狗妖很不一般，杨戬本人的真实实力只能更强。
跟他们搅和到一起，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