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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花油的辛辣味混着岑佩琴身上淡淡的体香，飘进他的鼻子里，有点痒。
岑佩琴坐在床沿，头微微低着，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
季鹤川能看到她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还有她放在腿上的手，指尖微微蜷缩着，像是在忍着疼，又像是在紧张。
他低着头，额前的碎发垂下来，挡住了眼神，只露出线条清晰的下颌。
呼吸落在她的脚背上，一阵阵的痒，顺着腿往上爬，窜得她心口发慌。
药酒的热气混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缠在鼻尖，她忍不住攥紧了衬衫，指尖都泛了白，连呼吸都放得又轻又浅。
“疼就说。”季鹤川忽然开口，指尖顿了顿，抬头看她。
这一抬眼，刚好撞进岑佩琴含着水汽的眼神里，她眼底泛着红，嘴唇抿着，模样又软又媚。
季鹤川的心猛地一跳，手上的动作就慢了，掌心的触感越发清晰，那片绵软滑嫩像粘在了他的指尖，甩都甩不开。
岑佩琴被他看得慌了神，连忙移开眼，声音发颤：“没、没事……不怎么疼了。”
季鹤川没说话，低下头接着揉，只是动作比刚才更慢，指尖偶尔擦过她的脚背，引得她身子轻轻颤。
直到红肿处揉得发热，他才停手，拿棉签蘸了药，细细擦在皮肤表面，最后用纱布轻轻裹住。
“别沾水，也别走路，明天应该就消了。”他收拾好药瓶，刚想起身，手腕却突然被抓住。
岑佩琴不知什么时候伸了手，指尖攥着他的袖口，力道不大，却攥得很紧。
屋里静得可怕，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混着窗外隐约的虫鸣。
暮色更浓了，把两人的影子叠在地板上，挨得极近。
“岑姐，你平时跟在老师身边，是不是特别累？”季鹤川想打破沉默，随口找了个话题。
他记得岑佩琴从首都一路跟着过来，每天要整理资料、安排行程，比谁都忙。
岑佩琴愣了一下，随即轻轻笑了笑，声音软乎乎的：“累倒是还好，苏书记人好，没什么架子。
就是……有时候觉得挺孤单的，我在外地工作，蛮想海涛他的，但这么远，想他了也只能打电话。”
她说着，声音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