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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恩世界的众生，在死后他们的灵魂，一般有两种去处。
其一，便是根据他们灵魂上的信仰烙印，飞升进入神国，成为祈并者，开始新的人生。到最后，祈并者的灵魂寿命也到尽头后，他们便会逐渐消散，化为神国的基石，与他们所信仰的神明同在。
其二，便是灵魂坠入下层位面，根据生前的性格经历，大概率会转化成不同的恶魔或者魔鬼。比如暴怒者将会变成狂战魔，淫欲者变成欲魔或者魅魔
若是没有罗素的干预，眼前流莺死后的去处，大概率便会是后者。
毕竟她接触晨曦之主的信仰时间较短。
这么点时间，并不足以令她的灵魂打上晨曦之主的信仰烙印。
“罗素大人谢谢您。”
莉娅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好了，莉娅，你多保重身体吧。”
有些不太自在的罗素，找了个借口便准备开溜。
“我再去看看其他的流莺，看看她们身上那属于死灵法师的污秽有没有净化干净，就不久留了。”
告别了莉娅后，罗素便退出了她那有些狭窄的“闺房”。
在掀开帘子出来的一瞬间，罗素察觉到了有几双不怀好意的目光盯向了自己。
“哼。”
对此，罗素只是将右手按在了腰间的钉头锤上，冷哼了一声，对那些暗中的存在发出了警告。
下一刻，那些如芒在背的视线，便消失不见。
‘这熟悉的感觉，似乎是黑暗生物？’
罗素将视线停留在了街头阴影处的一角，心中若有所思道。
‘有点像，吸血鬼？应该不会错。那如此贪婪的视线，除了那种怪物，应该不会有别的了。’
想起之前猎杀安瑟尔姆的那个夜晚，他那吸血鬼仆从的嗜血眼神，罗素心中愈加有了把握。
无论哪个世界，有光的地方，自然也会有阴影的存在。
罗素刚刚对莉娅所说的，“晨曦之主的光辉，永远都平等照耀在众生身上，不会因为身份的高低贵贱而有所偏袒”固然是没错。
但太阳终究有照耀不到的地方，就如同塔伦城的贫民窟。而这，也为邪恶与黑暗的滋生提供了温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