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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我们必须把另一半抢回来？”我咬牙道。
“不。”下帝突然开口，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要做的，是让它自己出来。”
“什么意思？”
“神格会选择最合适的宿主。”下帝缓步走近，目光如刀，“当它发现当前容器即将崩溃，而外界存在一个更完美的替代品时，它会主动脱离。所以……”他盯着我，“你需要让自己变得比木尼索斯更有吸引力。”
我愣住了：“你是让我……去抢神格？”
“准确地说，是‘邀请’。”下帝淡淡道，“让神格自愿投入你的怀抱。否则，就算你强行剥离它，也会引发连锁崩塌??整个四阶体系将瞬间瓦解，所有依靠神格晋升的存在，都会灰飞烟灭。”
我沉默片刻，忽然冷笑：“听起来很美好。可问题是，我凭什么能让它选我？我又不是什么天命之子。”
“因为你手里有过完整的弱化体系。”道器插话，“你在学术上的成就，已经触及到了‘规则编织’的边缘。神格虽然是高维造物，但它本质上也是一种‘规则聚合体’。它会本能地亲近能够理解并优化自身逻辑的生命。”
我眯起眼睛：“所以你是说……我要用知识吸引它？像个学术相亲？”
“差不多。”道器点头，“你需要向它展示??你能给它带来进化，而不是毁灭。”
我深吸一口气，望向仍在痛苦挣扎的木尼索斯。他的身体已经开始碳化，皮肤大片剥落，露出下面机械与血肉交织的诡异构造。那是缝合文明科技与神力的产物，如今正因失控而自毁。
“时间不多了。”下帝提醒，“最多十分钟，神格就会彻底吞噬他，然后寻找下一个目标。如果你不想成为它的盘中餐，就得在这之前完成说服。”
我闭上眼，脑海中快速梳理这些年研究的成果。
装备弱化体系的本质，是通过降低法宝的表层级，释放其深层潜能。+1、+2……直至+13，每一次弱化都伴随着风险，但也蕴含着跃迁的可能性。而神格，正是这套体系的终极体现??它是可以无限退化的“活体法宝”，每破碎一次枷锁，就能重塑一次形态。
但如果换个角度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