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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加拉斯斯怒吼，“你只是一个凡人！即便有死神记忆，也不可能承载如此权能！”
“凡人？”白耀轻笑，一步踏出，脚下虚空寸寸龟裂，“你们忘了，在这个宇宙里，最危险的从来不是神明，而是觉醒的蝼蚁。”
他不再说话，只是翻开《亡者之书》第一页。
刹那间，万千亡魂咆哮而出。它们不是幽灵，也不是怨念，而是被抹除后仍残留于因果线上的“未竟之志”。科学家未能完成的公式、战士未斩下的敌首、母亲未说完的遗言……这些遗憾汇聚成洪流，化作一支横跨星河的亡者大军。他们没有形体，却比任何实体更具破坏力??因为他们代表的是“不该终结却终结”的悖论之力。
第一波冲击直指加拉斯斯。
后者怒吼一声，双手结印，召唤出三百六十座神殿虚影，每一座都供奉着不同纪元的至高法则。可当亡者大军撞入其中，神殿竟开始褪色、风化，如同被时间彻底遗忘。法则失效了??因为在死亡面前，连“秩序”都要低头。
“他的力量源自集体意识的执念！”下帝终于开口，声音罕见地带上一丝凝重，“他是把全宇宙所有‘不甘死去’的灵魂共鸣串联了起来！这不是个体成神，这是文明级的反噬！”
黑耀皇帝脸色剧变：“快打断他！否则等他完成仪式，连平行宇宙都会塌陷！”
可已经晚了。
白耀举起右手，指向天穹：“我以终焉之名宣告：今日之后，无人可自称永生。”
整片星空忽然暗了下来。不是黑暗降临，而是光被抽离。所有的恒星同时熄灭，所有的能量流动停滞，甚至连思维的速度都被拖慢到近乎静止。这是“死亡领域”的完全展开??一个覆盖整个可观测宇宙的概念结界。
在这个领域内，一切延续都将终止。
生长停止，心跳停顿，呼吸断绝，连时间的流动也被打上“待终结”的标记。
“你疯了！”马加拉斯咆哮，强行撕裂空间想要逃离，却发现自己的分身正在逐一消失，“你会毁掉一切！包括你自己！”
“我不怕死。”白耀淡淡道，“因为我早已死过无数次。但你们……还贪恋活着的感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