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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第一个背债的人。”对方轻笑，“也是最后一个还清债的人。你以为你在管理储蓄？不，你只是个记账员，记录着全宇宙最古老的诈骗案??神对凡人的欺诈。”
“我不明白。”
“明白？你当然不明白。”那声音冷了下来，“当你以为自己在守护财富的时候，其实你一直在帮?转移罪责。每一个被你视为‘神秘储户’的存在，都是替身，都是替那位‘信仰之神’承担因果的傀儡。而你……是你自愿接下这份工作的。”
柳钧心头一震。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八年前，他刚入职这家位于赛博都市边缘的地下银行。那时他还年轻，渴望稳定，厌恶动荡。面试官问他：“你愿意为看不见的客户守秘吗？”他点头。对方又问：“如果有一天，你要替一个陌生人背负亿万债务，你也愿意吗？”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愿意”。
??那是契约的开始。
“你签下的不是劳动合同。”电话那头的声音幽幽道，“是灵魂质押协议。你的意识，已被锚定为‘因果缓冲区’。每当那位神明使用一次神力，就会有一部分反噬流向你。你之所以总觉得疲惫、梦境混乱、偶尔看到不存在的账目……都是因为你在替?消化业障。”
柳钧的手指微微颤抖。
他想起这些年来的怪事：深夜加班时，电脑屏幕会自动跳出陌生人的生平履历；某次系统崩溃后，所有客户的余额都变成了“∞”；还有一次，他在镜子里看到了另一个自己，满脸血污，嘴唇开合说着听不懂的语言……
“那笔钱……到底是谁的？”他艰难地问。
“是牺牲者的赔偿金。”对方答，“那些因‘信仰之神’的谎言而毁灭的家庭、国家、星系……他们的损失无法用物质衡量，只能以‘可能性’为单位存储。而你负责保管这些‘可能性’，直到有人来取。”
“谁会来取？”
“下一个被骗的人。”
话音落下，电话戛然而止。
柳钧呆立原地，耳边只剩忙音。但他的大脑已经飞速运转起来。如果这一切属实，那么所谓的“神物系列”，根本不是什么超凡能力，而是一套精密设计的心理操控机制。每一个看似强大的神物，实际上都在诱导使用者陷入更深的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