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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开始流逝，眨眼六十年过去。
如果放在以前，六十年算是很短的一段时间，可现在的时代已然不同。
正如柳钧当初猜测的那样。
现在的凡人寿命不过百年左右，进入此世的第一代凡人已经垂垂老矣
死亡之门在虚空中缓缓闭合，像是一道被强行缝合的伤口，边缘还残留着黑色裂痕，如同宇宙皮肤上的溃烂。希克站在门边，指尖轻点虚空，一串由死亡能量凝成的数据流在他眼前展开，那是他刚刚从现实宇宙偷来的物质坐标??星核、时间残片、生命源质，全都被标记为“可移植资源”。他的嘴角扬起，眼神却冷得像冰。
“八千个凡人世界已经成型。”他低声自语，“每一个都像一颗未孵化的蛋，只等我注入‘希望’。”
而在另一端，福尔图斯正悬浮于那片无天无地的中性迷雾之中。他的身体由纯粹的文字构成，每一根发丝都是古篆笔画，双眸则是两卷滚动的经文。他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本半透明的《凡人修仙传》虚影，书页翻动间，无数凡人世界的投影逐一亮起。
“修炼体系已播下种子。”福尔图斯低语，“恐惧是土壤，寿命是肥料，而飞升……是他们梦中唯一能抓住的光。”
他忽然笑了。
“希克啊希克，你以为你在布局？其实你只是我故事里的反派配角罢了。”
话音未落，一道金色裂隙骤然撕开迷雾??摩西波克冲了出来，浑身缠绕着终死亡神力，所过之处，空间寸寸崩解。他的双眼赤红，像是烧尽了理智的火炉。
“又是你！”他怒吼，“你又在散播那些谎言！什么‘死神偷走寿命’？明明是希克把法则剥离，让宇宙退化成原始状态！现在凡人老死，是因为没有法则支撑生命延续！”
福尔图斯不慌不忙，轻轻合上手中的书：“可百姓不懂这些。他们只知道，昨天还能活三百年，今天突然开始长皱纹、掉牙齿。他们会问：是谁夺走了我的永生？”
“而你??”他指向摩西波克，“恰好是个死神。哪怕你从未碰过他们的命格，哪怕你只是沉默地守在死亡世界，你也成了替罪羊。”
摩西波克怔住，拳头紧握，指节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