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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代价就是——
一笔笔贷款在利滚利之下，竟然滚到了高达三十多年的数额！
她昨天觉醒的余额不多，但也不算很少，有整整四十年。
可大大小小贷款扣完后，只剩下了寥寥三年！
公司教育抚养费要还三十年，两者之间整整差了一个数量级！
原本这位班花想着再拖一段时间，能不能从像费阳这样的舔狗那里‘借’点钱凑凑还上这笔贷款。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这才第二天，公司专员就直接催债上门了。
还是这样‘公开处刑’的方式。
这一刻。
顾梦菡只觉得自己多年来的女神人设完全崩塌，她所有的尊严被践踏在地上，所谓的‘班花’名头或许也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她低着头，羞耻，悔恨，懊恼，不甘等种种情绪在心中交织。
她那精致的，涂抹着高价护肤品和化妆品的俏脸上，神情连连变幻不定。
想着想着。
她想到了之前杜晓博说的那些话，娇躯猛然颤抖起来。
想着想着。
她又想到了刚才同学们的议论。
一字一句，好像刺入她的皮肤最深处。
“诶？”
忽然间。
她想到了付宇。
这个往日里她有意巴结，但对方根本对她鸟都不鸟的同学。
之所以想巴结付宇，是因为她知道对方能赚钱，肯定很有钱，如果能培养成自己的舔狗，也能给自己花钱。
可就是这样一个会赚钱，从不贷款的人，竟然也没还那三十年！
不，不止！
不仅没还，甚至还只剩下七天不到的余额！
刚才班长谢泽发出那声惊呼时，同在一张饭桌的顾梦菡也下意识循声看去，那一刻她同样看见了付宇右手腕上那鲜艳血红的纹路。
那纹路是余额不足七天的标志。
想到这里，顾梦菡忽然觉得心里似乎也好受了些。
她是挺惨，但有人比她更惨！
念及此处。
顾梦菡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动作轻轻的，抬起了脑袋。
她仍旧没敢看向下方其他同学对自己投来的目光，而是迅速看向右侧。
这一排的十几个同学，都跟自己一样，没还那笔三十年的教育抚养费。
此刻。
他们一个个全都低垂着头，有的面色发白，有的面色涨红，还有的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