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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抬头，看到一个身穿灰色风衣的女人正站在桌边。她微微一笑，坐在他对面。
“陈薇？”林然有些惊讶。
“你没想到我会来。”陈薇端起咖啡，轻轻吹了吹，“我一直在关注‘真相之声’的动向。”
“你不是已经退出了吗？”林然问。
“我退出的是那个试图控制它的组织。”陈薇说，“但我从未停止思考它真正的意义。”
林然沉默片刻，然后问：“你觉得，我们现在面对的，是什么？”
“一场思想的革命。”陈薇看着他，“或者，一场思想的失控。”
林然苦笑：“你认为，我们还能控制它吗？”
“不能。”陈薇摇头，“它已经不再属于任何人。它已经成为一种信仰，一种意识形态，一种可以被利用、也可以被毁灭的力量。”
林然看着窗外，海风依旧吹拂，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
“也许，我们从来就不该试图控制它。”他低声说，“也许，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引导它。”
陈薇看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你真的相信，思想可以被引导？”
“不，我不相信。”林然摇头，“但我相信，有些人愿意倾听真相，而不是扭曲它。”
陈薇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点头：“也许，你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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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旧金山**
林然再次来到旧金山，这一次，他没有去见“K”，也没有联系艾琳。他只是静静地观察着“真相之声”理念的传播过程。
他走进一家科技公司，看到一群年轻人正在讨论如何利用“真相之声”的思想来优化人工智能的决策模型。
他走进一家金融公司，看到分析师们正在尝试用“真相之声”的理念来预测市场的走向。
他走进一家大学，看到教授们正在讲授“真相之声”如何影响社会结构和人类行为。
林然意识到，它已经不再是一个秘密，而是一种趋势。
他走进一间会议室，里面坐着几位来自不同领域的专家：经济学家、社会学家、伦理学家、技术专家。
“林然，我们一直在等你。”一位年长的教授开口，“我们知道你曾经试图摧毁‘真相之声’，但现在，你成了它最重要的记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