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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庆开关的时候，大明只是开放了很少一部分的港口。几十年过去了，虽然明面上的开放港口没有太大变化，但地方官府为了赚钱，采取默许态度，开放的灰色港口非常多。
既然是灰色地带，带来的自然就是灰色收入，
郑彩的手紧紧攥着那封信，指节泛白，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的目光死死盯着信纸上的每一个字，仿佛要从中看出什么破绽来。然而，那熟悉的字迹、那严密的措辞、那冷酷的内容，无一不在告诉他??这封信，是真的。
“郑芝龙……真的要杀我？”郑彩喃喃道，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袁可立端坐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中透着几分审视，几分怜悯，还有几分难以捉摸的算计。
刘泽清站在一旁，心中却有些发紧。他知道，这封信是袁可立亲自拟定，模仿郑芝龙的笔迹所写，但模仿得极为逼真，几乎可以乱真。他本以为郑彩会怀疑，会愤怒，会质问，却没想到他会如此震惊，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一瞬间崩塌。
“郑将军。”袁可立缓缓开口，语气依旧平和，“你我皆知，郑芝龙此人，向来心狠手辣，从不讲情面。你若再犹豫，恐怕连最后的生机都将失去。”
郑彩猛地抬头，眼中怒火燃烧，但更多的是痛苦与不甘：“袁经略，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袁可立微微一笑，缓缓道：“很简单，只要你愿意与登莱水师联手，共同对付郑芝龙，老夫便可保你性命无忧，甚至助你取而代之。”
“取而代之？”郑彩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讥讽，“袁经略，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话？你们登莱水师，不过是想借我之手削弱郑芝龙，待他一死，你们便会翻脸不认人，将我连根拔起。”
袁可立神色不变，依旧淡然：“郑将军，你若不信，老夫也无话可说。但你必须明白，如今的你，已无退路。郑芝龙既已动了杀心，你若不先发制人，迟早会被他所杀。”
郑彩沉默了，他当然知道袁可立说得没错。郑芝龙的确是个狠人，当年为了夺权，连亲兄弟都敢杀，更别说他这个名义上的“堂弟”了。
他缓缓坐下，目光复杂地看向袁可立：“袁经略，若我答应你，你打算如何对付郑芝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