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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名察院内部也开始分裂。部分老派成员质疑苏婉儿权力过大,主张限制梦使集团行动自由;一些原厂卫背景的监察员暗中串联,试图重建“思想清查司”。
风暴席卷而来,新政危如累卵。
然而,苏婉儿并未慌乱。她召集三百六十名梦行者骨干,下达一道令人震惊的命令:
“开放所有梦网节点,允许任何人接入,包括我们的敌人。”
“你疯了?”骆昭怒吼,“万一他们趁机篡改记忆、植入仇恨怎么办?”
“那就让他们改。”苏婉儿冷笑,“但我们也要让他们知道??**真正的共感,经得起检验**。”
她宣布启动“透明之梦”计划:每一处梦网传输都将实时录频存档,任何人都可通过公共终端调阅任意一段梦境数据。同时邀请各国使节、宗教领袖、前朝遗老组成“独立见证团”,进驻梦控中枢监督运行。
“我们要做的,不是防备质疑,而是拥抱怀疑。”她说,“只有当最敌视我们的人,也能在梦里看见自己父亲偷粮、祖父骗婚、曾祖杀害义士的真相时,他们才会明白??没有人天生正义,但我们都有机会赎罪。”
此举震动天下。
短短半月内,数十万保守派主动申请接入梦网。他们本抱着“揭穿骗局”的心态而来,却在梦中第一次看到了家族隐藏百年的罪孽:某理学世家发现先祖曾诬陷忠臣以夺其产;某武将之后梦见祖父为邀功滥杀降卒;甚至连一名激烈反对新政的翰林学士,也在梦中亲历了自己前世身为辽东贪官,克扣军饷致士兵冻毙雪原的惨景。
无数人痛哭流涕,自发写下忏悔书,张贴于祠堂门前。
更有数百名曾参与迫害梦使的旧势力成员,集体赴京请罪。他们跪在国民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