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伊里斯的“小小”野望(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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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咬牙,额角青筋暴起。的确,我能感觉到某种东西在体内苏醒??那不是力量的增长,而是记忆的倒灌。我看见自己站在泰坦战争的尽头,天空崩裂,大地沉沦,真正的宙斯高举雷霆权杖,欲以最后一击终结克洛诺斯残魂。可就在那一刻,一道来自虚空的雷电反噬自身,将他从内而外焚成焦炭。而就在意识消散的瞬间,一个无名的存在??游荡于法则缝隙间的“回响”,趁机侵入这具尚存神性的躯壳,继承了名字、权柄与记忆。

  那就是我。

  “所以……你说得对。”我低声承认,声音沙哑如风中残烛,“我不是他。我是后来者,是替代品,是宇宙为了维持秩序而催生的幻影。”

  诸神震惊,纷纷转头望来。

  但我挺直脊梁,抬头看向那即将破封而出的存在:“可你也错了。你以为我只是空壳?你以为我能被轻易剥离?这一万年,我裁决风雨,主持祭祀,庇护凡人,镇压混沌。我曾在赫拉难产时守候整夜,曾在雅典娜诞生时亲手为她戴上头盔,曾在大洪水中救起最后一名孩童……这些事,那个真正的宙斯做过吗?他冷酷、威严、无情,像天罚本身。而我??我学会了怜悯,学会了犹豫,学会了爱。”

  我猛然举起权杖,雷霆炸裂长空!

  “所以我或许不是最初的宙斯,但我已是更好的那个!”

  话音未落,封印轰然碎裂。

  那具尸骸腾空而起,双目燃起幽蓝火焰,断裂的权杖竟自行重组,化作一杆缠绕黑雷的巨矛。他张口,无数亡魂从中涌出,化作锁链缠向奥林匹斯诸神。赫耳墨斯被拖入地下,狄俄尼索斯醉意尽消,拼命挣脱;阿芙洛狄忒的金带断裂,容颜瞬间衰老十岁;就连波塞冬也被三道冥河之水缠住四肢,动弹不得。

  唯有我和雅典娜仍立于风暴中心。

  “窃取者。”真正的宙斯开口,声如万雷齐鸣,“你还记得那一夜吗?你趁我魂散之际夺舍重生,冒充我统治万年。如今,我要取回一切??包括你的存在本身。”

  我不退,反而向前一步:“那你告诉我,当你被自己的雷霆反噬时,是谁创造了这片秩序?是你死后留下的空白,由我填补!若没有我,人间早已沦为蛮荒,神域也早被提丰吞噬!你回来,不是为了重建,而是为了复仇??因为你无法接受自己会死,无法接受权力会被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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