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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她轻声道,“这一次,我不再只是跟随你的人。”
左京看着她,忽然觉得心头一颤。
他曾以为自己是在拯救她,可如今才明白,或许从一开始,就是她在等他醒来。
“你要做什么?”他问。
“我要进入终焉回廊的‘时间夹缝’。”阿阮抬手,掌心浮现出一道银色符文,“轮回钥真正的力量,并非操控命运,而是**锚定真实**。当时间崩塌、记忆错乱时,唯有我能记住你是谁。”
左京瞳孔微缩。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一旦你成为‘锚点’,你的意识将承受所有时间线的冲击。稍有不慎,便是神魂俱灭。”
“我知道。”阿阮微笑,“可如果连我都忘了你,那你所经历的一切痛苦、挣扎、抉择……岂不是都成了虚妄?”
左京沉默良久,终于伸手握住她的手。
“若你执意前行,那便并肩作战。”他低声道,“但记住,无论看到怎样的‘过去’或‘未来’,都不要回应那些幻象。它们会用小梨的声音叫你,会用我的模样骗你,甚至会让你以为已经胜利归来……但只要你说出一句话,就会被时间本身吞噬。”
阿阮点头:“我会记住??真正的你,永远在向前走。”
破军号缓缓逼近终焉回廊的入口。那是一道横亘在宇宙边缘的巨大裂缝,宛如天地睁开了第三只眼。裂缝内部流转着无数光影,像是千万个世界的倒影在互相吞噬、重组。
“准备跃迁!”庞胜下令。
“死士军团第二至第十方阵,随我突入!”左京长枪一挥,声震星河。
万千银甲死士列阵而出,战旗猎猎,杀意冲霄。他们虽无名无姓,却皆知此行凶险万分。然而无人退缩??因为他们追随的,是一个从不让兄弟白白牺牲的男人。
战舰轰然撞入裂缝。
刹那间,时空断裂。
左京只觉意识被撕成千百份,每一份都被抛入不同的时间线:
??他看见自己幼年抱着小梨跪在雪地里,身后站着身穿素袍的阿阮,可那双眼睛空洞无神,仿佛只是提线木偶。
??他看见自己登临神座,手持长枪斩尽诸神,脚下堆满尸体,其中包括庞胜、阿阮,乃至他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