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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阳城处处都是这样的议论。
那漫天的小字报散遍上阳城，识字的看过记住，跟不识字的一说，不识字的再一传，又有左京在城中的一千多号死士推波助澜，顿时轰动全城。
孟楼！
三姓！
三派！
这在上阳城可都是响当当的名声，其中吕家、符家甚至修桥铺路施粥，有的是好名声呢，得来不少人称赞。
这时，传言一起，顿时就有那些个曾经受过两家恩惠的进行争辩——
“绝不可能！”
“一定谣言！”
“那吕家宅心仁厚，给村里修了桥，让我们进城少走多少弯路？怎么可能是拐子！”
“就是就是！吕家年年招工，养活多少人？年年施粥，救济多少人？什么人啊！怎么能这么编排好人！”
……
有些人就是这样，往往喜欢用一个人做的一件或一些好事，或是以自己并不全面的认知，来否决这个人做的一件或一些坏事。
其实这俩根本不搭噶的事情。
好比吕家。
他能修桥补路施粥救济，就不能拐卖人口开发福地？
没这个说法！
得到吕家、符家恩惠的终究是少数，更多都是不相干甚至仇富的路人。
又有一部分更特殊，他们是被拐者家属。
……
“今天我们大家聚集在这里，定要给一个说法！”
上阳知府刘春霖刚从丧子之痛走出来，今儿又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几乎老了许多岁，实在心累。
今日，与座的有二姓三派的家主、掌门。
还有上阳府参将余正。
刘春霖扫过吕成骧、符建勋、归松子等人，沉声道：“眼下数以千计的家属就堵在府衙门口，要讨一个说法！你们老实交代，到底有无拐卖人口，人都去了何处？！”
通天派掌门沙通天第一个跳脚：“污蔑！纯属污蔑！”
归松子跟进，苦笑道：“我丹阳派一贯本分，这是小人中伤，请府君明鉴！”
吕成骧等人也急忙表态：“压根没有的事情！”
刘春霖冷哼一声。
那账本、名册就摆在眼前，像模像样，如此还能抵赖？
他倒是低估这些人的脸皮。
忒不要脸。
一旁。
余正沉声道：“先不管是不是谣言，如今民怨沸腾，根本弹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