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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千层博弈,追逐大势
面对岳华昭的隐隐威胁,许言深吸一口气后说:“敢问岳秘,是只需要关注王烨与五桥卫署之间,是否有过分亲密的来往吗?还是说需要我将他们之间的具体来往内容告知岳秘您?”
前者,只是个单纯的眼线。而后者,已然相当于内应了。
岳华昭仍旧是一脸和气的笑容笑道:“仙都只是对王烨很是关心,想了解他大概境况,并不会过分探究他的隐私。”
许言在心里吐槽:「狗屁不探究隐私,不探究隐私你咋对我们了解得这么清楚?」
不过表面上,许言仍旧是做出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原来如此,那承蒙岳秘看重,等我到了嘉州,一定会多加留意,将仙都的心意告诉王烨,尽量说服王烨心向仙都。”
岳华昭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道:“甚好甚好,那等研究院车队行程定下,我便遣人通知你。至于眼下,你之前有什么安排,照常进行即可。”
许言听出这话是在表明他可以走了,便主动先行告退,毕恭毕敬地离开。
直到走远以后,许言精神上绷着的弦,才慢慢一松。
让他到王烨身边做眼线,主要是关注五桥卫署的举动是否过分亲密,看起来并没有针对王烨的意思。
他完全可以在心里安慰自己,说这并不算损害王烨利益,更谈不上是对王烨的背叛。
许言心里门清,知道岳华昭适才多半就是这般来猜测他心思的,给他留了条自我说服的口子。
毕竟,大学生脸皮薄,没经过社会毒打时,道德底线相对来说比较高。
背叛与出卖,在成人的世界很正常,但对上大学生,不是说一定不准,只是未必就能十拿九稳。
所以岳华昭并没有过分逼迫许言,生怕一旦逼急了,万一碰到个愣头青就反为不美。毕竟,许言若真是铁了心不答应,他还能杀死许言不成?
他点到为止,看起来只是让许言做个眼线。
但背叛是具有惯性的,如果许言真的主动答应岳华昭做眼线,那他和王烨之间的关系,就已经隔了一层阴影,再难信任无间。
而只要许言暗中向仙都递了一次话,背叛的惯性下,他就再难回头,底线越来越低,甚至可能不用岳华昭暗示,就主动从眼线变为内应。
这种事,大抵可用「点到为止,余味自然无穷」来形容。
岳华昭觉得,对付个普通大学生,如此设计,自然能牵着许言鼻子走。
但岳华昭小瞧了许言。
许言祖上是当年因联邦政策,被动迁到西境的。而远的不说了,单说许言其父,在西境白手起家,经商攒下了大笔家业,能在许言成年后溜出西境,于仙都、琼府等地各种买房。
虽然谈不上大富豪,也没能赶上互联网的赛道,但也能称得上是小有资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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