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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许言从小跟着他老爸，看着商场上的各种下黑手，乃至官商之事，耳濡目染下，并不是个读死书的书呆子。
他意识到岳华昭自矜身份，只是简单给他这个大二学生设了个套子，便立马装作中套的模样。
对于岳华昭对自己的轻视，许言倒是谈不上什么感官。
但对于岳华昭的格局，许言心中倒是颇有几分不以为意：「当官当久了，果真是心里弯弯绕绕太多，以为世间所有事物都可以算计。眼线？内应？呵，我压根一个都不用选择。」
「等到了嘉州，直接把此事告诉王烨就成了，犯不着我个人纠结。毕竟我又没真的背叛他，只是口上应付了几句，权谋之举罢了。」
当然，之所以许言坚定站在王烨这一边，并非是因为他与王烨感情有多么好、多么铁。
单纯只是因为，岳华昭能给的条件，压根没能入许言的眼。
岳华昭，州牧秘书，实际上就是代表着州牧。
若是和平时期，惹他不满的后果肯定十分严重，甚至都不需要州牧秘书动手，下面的一群官员，就能将平民往死里整。
但现在，可是末世的进化时代，不仅通讯不畅，更是唯进化一道可称大势。
没了底下官吏揣摩上意后的各种暗箭，岳华昭他甚至只能代表州牧，而不能代表州署。
他想将许言与赵婉晴父母接到仙都，倒是不无可能。但想隔着老远对许言他们长辈不利，就基本没那可能了。
相反，如果王烨真的能引领进化时代，作为王烨好友的许言等人，家中亲属就算是在其它道境，也一样能得到一定的照拂。
「当今时代，唯进化可称大势。岳秘啊岳秘，你不识大势，再怎么算计，格局都小了啊。」
许言在心中感叹着，继续去找萧望岳。
…………
「许言此子，果真是个聪明人，竟然还想着糊弄我。眼下，他说不定正在心里嘲笑我格局小了吧。」
「但他还是太年轻了，他又怎么会想到，虽然我代表州牧，可我本人，并不是州牧啊。」
在许言走了一会后，岳华昭悠然叹着气，也动身离开报刊亭。
不过，岳华昭并不急着回州署办公楼，而是去找蒋道礼。
「大势在进化，更在王烨。虽然最终大势只有三成可能性是落在王烨头上，但也足够人押宝他了。」
「身为州牧，最大的凭仗就是名分上的大义。只要州牧不乱来，军部基本上还是不敢妄动州牧的。可当州牧猜忌卫署，猜忌军部控制下的卫署时，就意味着州牧在军部面前，主动撤下了名分上的大义。」
「毕竟，军部可不是只挨打不还手的存在，真要打起来了，谁还管州牧是不是州牧呢？大不了，就换一个州牧呗。」
当州牧吩咐岳华昭“策反”许言来关注五桥卫署时，岳华昭瞬间意识到，州牧内心深处恐怕还停留在文武分治的时代，因不满军部夺走各地卫署控制权而心生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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