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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有些狂热信徒那种无所畏惧的样子了。
“很高兴再见到你啊，佩瑞格妮斯。”阿泰尔说，“在皇宫过得还适应吗？”
他曾向赫利俄斯询问天使之泪的事情，当时被打断。他没用领域探查那伙人后续的具体遭遇，但隐约感知到伪天使和他手下的人没有生命之虞，便也没多问。他早该想到的，佩瑞格妮斯出身底巢，又在那里长大，她的举止不可能在一个月里被训练得和那些出生就受管教的宫人一样无可挑剔。禁军不信外人，所以她不可能去侍奉别人，最好的安排便是把她安排到他这里。
“他们让我看了一些书。用古泰拉人的说法，我想，这里就是天堂。”
“他们剪掉了你的头发。”
“我的头发很难清洗，我不想在您面前出丑。”佩瑞格妮斯的微笑无可挑剔，但比起一板一眼的仆人，她的眼里闪动着好奇，“他们让我送来您的衣物。”
阿泰尔这才意识到自己正浑身湿淋淋的，而且不着片缕。
在他赶快披上长袍的时候，佩瑞格妮斯继续说：“您的盔甲也已经准备好了。”
“知道了，谢谢。”阿泰尔应道。他不是想表现得冷漠，但他已经尴尬地把长袍穿反了。不过还好，女孩虽然专注地盯着他，但她要传递的信息需要她更努力更谨慎地应付。
“他们要你现在穿上。”
让侍从传令？等一下，这是谁的命令？
“是一位全身黑色的大人。还有一个灰色头发、肩上有狮子的大人，他们喊他统领。”佩瑞格妮斯努力描述道，“他们要你现在穿戴整齐，然后去议政殿代表禁军出席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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