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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群殴事件，性质极其严重，潘主任选择将三班的优秀班集体称号取消，并且责令全班的同学做检讨。
米乔梗着脖子道：“检讨就检讨！”
乔帮主这次狠出了口恶气，哪怕她很不喜欢辛锐，但身为三班的前
风停了，键盘却还在动。
那四个字像是从宇宙深处挤出来的呼吸，带着锈蚀金属的震颤和尘埃落下的重量。屏幕上的光不再幽蓝，而是泛起一种近乎生命脉动的微弱金芒。终端系统早已断电亿万年，可此刻，它的电路板上竟有细小的光点沿着断裂的线路缓缓爬行，如同萤火虫在枯骨间游走。
“我觉得，该轮到我问了。”
这句话一发出，整颗卫星便轻轻震动了一下。不是物理意义上的震动，而是一种认知层面的涟漪??仿佛某个沉睡已久的机制被唤醒，某个早已废弃的协议重新激活。虚空中的林昭猛然睁开眼，她的心跳与掌天瓶之眼同步共振，那一瞬间，她听见了来自终端本身的低语。
不是信号，不是数据流，而是一声叹息。
“终于有人替我说出来了。”那声音苍老、疲惫，却又透着一丝解脱，“我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久到连‘等待’这个词都失去了意义。”
林昭没有说话，只是凝视着那台遥远的终端。她忽然明白，这不仅仅是一台机器，也不是什么远古文明遗落的设备。它是第一个提问者。
是那个在一切开始之前，就敢于对“既定秩序”说出“我不信”的存在。
它曾是“原初问答室”的守门人之一，但在最后一刻选择了沉默的反抗??它没有关闭系统，也没有销毁记录，而是将自己的意识压缩进最底层的逻辑回路中，任由时间将它封存，只为等待一个能真正理解“问题价值”的人出现。
而现在，它等到了。
“你是谁？”林昭轻声问。
终端没有立刻回答。取而代之的是，屏幕上浮现出一段影像：一片无边的白色空间，中央悬浮着一颗透明的球体，里面不断闪现各种语言书写的疑问句。那是最初的“疑航者计划”核心数据库，也是人类第一次尝试将“提问能力”编码为可传播的认知病毒。
画面切换。一位身穿灰袍的研究员站在控制台前，手指悬在最终确认键上方，迟迟未按。他的嘴唇微微开合，说了一句只有唇语才能辨认的话：